MT's List / 音樂家們的五個強大心理特質
每個人開始學音樂的契機都不一樣,而後來決定要將其作為自己職業的理由也都截然不同。音樂家們各自在琴房裡為不同目標努力著,無論是音樂上還是現實生活上。但是所有成功的音樂家,又或者是說每一位懂得享受這份工作的音樂家們,與彼此再怎麼不同,其實也都有著幾個共通的心理素質。也就是這些心理上的特質,讓音樂家們能夠堅強的面對這個身份的所有好與壞。這份清單便是大多音樂家們擁有的五個強大心理素質。
Discipline (n.) 紀律
年輕網球天后大坂直美(Naomi Osaka)在紀錄片裡輕輕的說:沒有人會真正的理解你僅僅是為了「好」而做出的犧牲。而這句話,所有在深夜默默的在琴房收琴、努力深呼吸準備站上評審面前、或是向觀眾們鞠躬的音樂家們都深深有所共鳴的。
人們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追隨著閃耀的人,想要學音樂的孩子與家長們尤其,看像舞台時雙眼裡總是藏不住星星。但是他們,以及因為那份光彩而入行的人還不知道的是,舞台上的那幾個小時,甚至是每週一個小時的個別課,都不是我們真正工作的地方。與樂器獨處的琴房,才是音樂家們磨練這門專業的主要空間。
紀律(Discipline)一詞,對於天性浪漫的音樂家們來說看似沾不上邊,卻是我們的「成功」甚至僅是為了成為「好」的基本要求。紀律不僅僅物理上的鍛鍊肌肉記憶,不僅僅是練琴時數,更是我們各自對音樂那份認真與承諾的衡量。是否真正的準備好將大部分生活無條件的用在反覆練習、學習、思考音樂上?是否真的準備好了承受如果有紀律也不一定能成為最好,但是沒有紀律就永遠沒辦法達到技術高度的後果?
音樂很誠實,它反映的不僅僅是我們每個人各自對音樂的感受與想法,也會赤裸裸的展示我們的不足。音樂是一門沒有人能操小路的專業,運氣跟所謂天份都只有時效性,真正能夠長期支撐我們身為專業音樂家的唯有腳踏實地的付出與努力。所以出於對自己與音樂的尊重,紀律是音樂家們都共有的素質。
Focus (n.) 專注
對於音樂家們來說,演奏時如果不專注於當下,放任腦海裡各種想法爭奪注意力或者是任其放空,雙手就很容易出現來不及挽救的錯誤。因為音樂只會不斷向前,所以專注力是跟上音樂的腳步,甚至領先於它的唯一方法。而平日練琴時數長短比起專注度根本只是小事。練琴不專心的話就代表自己沒有在積極思考如何突破瓶頸,僅僅是放任肌肉在累積沒有經過思考且不夠細緻的記憶。等回過頭專心起來時,要再修改就會變耗時耗力。如果能一開始就專心於手頭上的事,把握真正的當下,時間便不會總是從手中溜走,這也是為什麼音樂家們那麼在意演奏時專注的程度。
Grit (n.) 意志力
一個樂章、一首曲子、ㄧ屆比賽、一場考試,這些當下看似再怎麼困難,都仍是短期目標,而 Grit 一詞指的不但是我們面對長期目標的堅毅態度,也是面對挫折時能站起來的樂觀與不屈不饒。對於音樂家們來說,因為只要練習就會有突破自己進步的空間,所以無論我們怎麼往前奔跑,我們的長期目標都會不斷往後,沒有那條我們能衝破的終點線。這樣的狀況,意志力就成了音樂家們必須要有的心理特質,是因為看不到盡頭所以放棄?還是因為看不到盡頭所以堅持努力?這都是每天練琴時要面對的問題,而不同答案就會造就不一樣的音樂家。一點一點的累積,不同的路線就會越加明顯。不僅是職業道路順不順利的差別,而是如美國傳奇籃球教練 John Wooden 說的:「成功是內心的平靜,是你知道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成為當下能成為的最好的人。」如果跌倒過的音樂家們都知道如果沒有意志力,再大再小的成功與失敗,都無法支撐我們慣於焦躁的心。過程的重要性是擁有足夠意志力的音樂家們才能夠體認的。
Imagination (n.) 想像力
無趣,通常就代表想像力正在缺席。在練琴過程裡,沒有想像力會造成沒有意義且沒有突破的練習 ; 在演出時,沒有想像力就代表著沒有特色的詮釋將會被演奏出來。想像力不僅僅是將音樂配上故事這抽象的行為,更是想像我們現實裡想要成為的模樣,也許是音都拉準的自己、不會出錯的自己、不會偷懶分心的自己。
想像力也是打造獨一無二詮釋的唯一方式,如果自己都聽不到自己想要的音樂,別人又將如何。想像力帶來的不僅僅是音樂上的可能性,更也是音樂家們享受音樂並突破自我的方式,讓音樂不再只是件每天反反覆覆沒有變化的工作。大提琴家馬友友就曾說過如果有了目標都不一定能夠達成,沒有目標就更不可能。音樂家們都知道漫無目的單靠運氣跟天份的方式,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只是不成熟的表現。
Confidence (n.) 信心
因為現場演奏的當下性,音樂家們擁有對自己的能力與努力的信心是不可或缺的。而自信來自對於自己的完全信任,有別於自卑與傲氣,自信是一種很滿足的狀態。來自內心,而非依靠他人。而我們都喜歡做自己擅長的事,信心也能夠讓我們練習起來更有效率。有了足夠的付出,自信就會隨之跟來。那股信心不僅僅能讓我們勇敢的分享音樂,也能夠讓我們面對失敗時心裡有底氣,支撐我們返回琴房繼續朝著下一個目標前進。
Love (n.) 愛
能稱自己愛的事為自己的專業,是一件在這世上極其難得且幸福的事情。而對於音樂家們來說,守護這份幸運的方式就是保有自己對音樂義無反顧的那份愛。即便是在這現實的世界裡,也只有愛能夠讓我們堅信自己正在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只有愛能讓我們願意為他人演奏音樂,只有愛能讓我們一個人在琴房裡不感到孤單,只有愛能夠讓我們在因為失敗抹去眼淚時仍保有對成功的嚮往。如果不愛音樂,還是可以繼續作為音樂家的工作與生活著。但是如果愛著音樂,無論是身為音樂家的這個身份,還是作為人,這場需要一輩子的挑戰也將會值得我們所有的付出。